既然都要离婚了，那么我也应该通知她过来收拾东西。

可是打了好几个电话，对方都一直无法接听。

在奶奶快过世的时候，秦如烟就是这样。

她好像谁都不在意了，只在意张明洋。

或许是因为习以为常，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失望和愤怒。

相反，是如死水一般的平静。

在我彻底要放弃的时候，最后一个打通了。

电话那头，是张明洋。

“如烟在洗澡，你有什么事情，跟我说就好。”

平静的语气里，还带着几分挑衅。

“让秦如烟接电话。”

“我说了，她在洗澡，不方便接电话，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就好。”

张明洋的声音有些不耐烦。

我自嘲的笑了一下，我连给我老婆打个电话都需要别人过问了。

算了，也都走到这一步了。

“没什么，只是通知她过来离婚。”

之后，我再也没去注意秦如烟的消息。

过了小半个月，我才见到秦如烟。

我所工作的展厅正结束完一个展览，正在处收尾的工作。

秦如烟开车到了门口，然后从车上下来了。

我站在原地，看着她越过我，跟今天办展的艺术家李望聊天。

他们只是浅聊了两句。

“今天可是情人节，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的约会了。”

李望临走的时候，还揶揄了我们一句。

我这才想起来，今天原来是情人节啊。

往年的情人节，我和秦如烟都会精心为对方准备惊喜。

哪怕是意料之中的东西，我都会惊喜万分。

因为那是她用心准备的。

每年都这样，每年我们都在一起。

可是今年，我忘了。

看着秦如烟脸上的错愕，她显然也忘了。

送走了李望后，秦如烟突然说道：“等会儿我们一起回家吧。”

我迟疑了几秒钟，还是点头答应了。